在娛樂圈這方五光十色卻又暗潮洶涌的舞臺上,譚維維的故事宛如一部情節(jié)跌宕起伏的傳奇大劇,開場是命運的嚴苛試煉,中場是事業(yè)的波折闖蕩,好在尾聲迎來了生活的溫柔曙光,其間的酸甜苦辣,每一味都濃烈得讓人咂摸不盡。
譚維維給人的第一印象,往往是舞臺上那股子 “囂張” 勁兒,光芒四射,氣場全開,仿若天生就該站在聚光燈下,被萬千寵愛環(huán)繞。可真剝開那層華麗外皮,里頭藏著的,是個早早被生活磨礪的堅韌靈魂。她的原生家庭,起初也似尋常人家那般,滿是溫馨煙火氣,父母疼惜,日子雖不富裕,卻也安穩(wěn)。譚爸爸身為法官,鐵面無私于公堂之上,歸家后卻化身柔情老爸,尤其癡迷樂器,家中??M繞他撥弄琴弦、吹奏笛簫的悠揚之音。小維維就像只小跟屁蟲,圍著父親轉,眼眸亮晶晶,小手學著父親的樣子在樂器上比劃,一來二去,音樂的種子便在心底生了根。
變故驟起,如烏云蔽日,譚爸爸患上癌癥,消息如晴天霹靂,瞬間震碎了家庭的寧靜。治療費用似流水,源源不斷卻又無從籌措,法官的薪資在病魔跟前,渺小得如滄海一粟。彼時維維正值高中關鍵期,懷揣對四川音樂學院的滾燙夢想,那是她心心念念要奔赴的藝術殿堂,也是和父親默契無言的約定 —— 父女倆曾無數(shù)次暢想她在音樂學院大放異彩的模樣。
然而,命運無情揮下重錘,高考放榜,她竟差六分與川音失之交臂。那一瞬間,世界仿若靜音,維維只覺天旋地轉,滿心悲戚。這六分,不只是通往大學的阻礙,更似一道跨不過去的生死鴻溝,她清楚,父親的生命在倒計時,而自己卻無力抓住這救命稻草般的求學機會。
轉機閃現(xiàn),卻又伴隨著沉重代價。一位惜才老師拋出橄欖枝,破格錄取的條件是補齊六千元學費,在那個年代,這數(shù)字堪稱天文數(shù)字,沉甸甸地壓在維維心頭。家中債臺高筑,父親治病已掏空家底,她望著病榻上日漸憔悴的父親,嘴唇囁嚅,欲言又止。譚爸爸何等敏銳,洞悉女兒心思,強撐病體,擠出笑容,聲音雖虛弱卻堅定:“閨女,別怕,爸能行,這學咱得上!”
為湊學費,譚爸爸拖著病軀去跑運輸,藥罐子悄悄藏起,劑量一減再減,只為多省下幾個錢。晨曦微露,他便強撐著起身,臉色蠟黃,腳步虛浮,鉆進貨車駕駛室,雙手緊握方向盤,每一次顛簸都似利刃扎在身上,冷汗如雨下,卻咬牙堅持。夜晚歸家,累得癱倒在床,還不忘叮囑維維好好練琴。維維看在眼里,疼在心里,卻無力阻攔。
1997 年,那個寒冬格外凜冽,譚爸爸終是沒能扛住病魔侵襲,撒手人寰。維維守在床邊,淚已哭干,眼神空洞,滿心懊悔自責,恨自己無力回天,恨夢想太過沉重。多年后節(jié)目訪談,提及此事,她眼眶瞬間泛紅,淚水打轉,聲音哽咽:“要是早知道…… 我寧可一輩子窩在小鎮(zhèn),守著爸……” 那是一道深植心底的疤,一碰就疼。
父親走后,譚維維一夜長大,瘦弱肩膀挑起家庭重擔。課余時分,酒吧成了她的 “戰(zhàn)場”。華燈初上,她背著吉他,穿梭于喧囂酒客間,尋一方小舞臺站定,調(diào)音、開嗓,歌聲在嘈雜中突圍,或深情婉轉,或激昂高亢,唱碎了自己的心,也唱進了聽眾靈魂。日子雖苦,卻像磨刀石,把她的技藝打磨得愈發(fā)鋒利,為未來音樂路鋪下基石。酒吧老板起初皺眉嫌棄,聽多了也不禁點頭,常客們更是每晚準時 “打卡”,成了她最早一批粉絲。
媽媽是這灰暗日子里的暖光。她不像傳統(tǒng)母親那般內(nèi)斂含蓄,而是如開明老友,與維維平等相待。維維想紋身,忐忑致電,媽媽那頭笑聲爽朗:“紋!媽給你加油,菜油、豬油、汽油全給你備上!” 詼諧言語,滿是寵溺。談及擇偶觀,媽媽輕聲一句 “你年輕,有愛權利”,如定心石,賦予維維追尋幸福的底氣。當然,母女倆也有齟齬。得知媽媽戀愛,維維仿若被觸逆鱗,多年喪父之痛翻涌,情緒失控,怒聲指責。待冷靜下來,望著媽媽眼中的落寞與期待,維維滿心愧疚,時光流轉,終釋懷送上祝福,母女情愈發(fā)醇厚。
事業(yè)征途,亦是布滿荊棘。2010 年,專輯《譚某某》問世,本是心血結晶,卻因同名歌曲歌詞卷入風波。輿論嘩然,指責聲浪滾滾,說她暗諷尚雯婕,維維百口莫辯,解釋如石沉大海,那首飽含對父親思念的《離去之前叫醒我》,亦被喧囂淹沒。此后數(shù)年,改編歌曲也頻頻遭抨,謾罵如箭雨,射向舞臺上孤立無援的她。鮮花掌聲雖有,惡意卻如影隨形,像難纏惡鬼,甩不掉、趕不走。
感情路上,亦是磕絆不斷。2005 年,音樂劇《金沙》舞臺,譚維維與張博邂逅,音樂為媒,情愫暗生,熱戀時如膠似漆,攜手漫步街頭,哼唱新作,憧憬未來。2008 年官宣戀情,眾人皆盼修成正果,奈何四年后分道揚鑣,徒留唏噓。
而后張博誤入歧途被拘,維維暗自慶幸之余,亦是后怕。2014 年,緣分再敲門,經(jīng)厲娜牽線,陳亦飛闖入她世界。初見時,目光交匯,似有電流,二人相談甚歡,興趣相投,靈魂契合。2015 年《我是歌手》舞臺光芒萬丈時,戀情悄然萌芽,節(jié)目組泄密反倒促成公開,維維灑脫無畏,本就不靠人設營生。
2016 年,陳亦飛策劃極致浪漫。西藏之旅,海拔 5600 米高峰,稀薄空氣難掩熾熱愛意。陳亦飛懷揣戒指,單膝跪地,眼神熾熱堅定,言語顫抖卻深情:“維維,余生陪我走,好嗎?” 譚維維淚目,重重點頭,狂風呼嘯,似在歡呼。
婚后,她放緩腳步,回歸家庭,兒女繞膝,笑聲滿室,晨起為家人做早餐,煙火氤氳;閑時陪孩子嬉鬧,教唱兒歌,幸福滿溢。往昔苦難成過往云煙,沉淀為她眼底的溫柔與堅毅,從破碎原生家庭走來,歷經(jīng)事業(yè)感情波折,譚維維終守得云開見月明,活成了自己人生的主角,也向世人證明:苦難不過序章,熬過去,便是繁花盛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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